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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觀後感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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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觀後感三篇

《讓子彈飛》觀後感三篇

導語:這裏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三篇《讓子彈飛》觀後感,希望你們喜歡。

《讓子彈飛》觀後感三篇

觀後感一:

總是想,如果不是因爲《鬼子來了》,恐怕不會四年才能等一次姜文,17年四部電影,從沒讓我失望過,除了等着點外。中國我最喜歡的導演。

有次和李博聊到姜文,聊到《鬼子來了》,他說有一種很微妙的難以形容的感覺,我說:先給個甜棗然後扇一耳光。他的說,就是這種感覺。在姜文的電影裏,福與禍總是相依的,的,所以笑過之後,總是在想後面要什麼的事:換來了,與日軍聯歡後,殺戮開始了;張麻子懲戒了教頭,挫了黃四郎的霸氣,換來的是六子剖腹......這種感覺讓人卻不,也因爲這樣,姜文的電影乾脆,不拖沓,沒有無用的臺詞,無用的情節,。在對話時很乾脆,很快,這樣感覺夠爺們,不像陳凱歌,好像總是想往上靠,總是想把每個人物弄得跟大文豪似的,但是文豪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氣場能撐得起來,於是本來很的話說出來就變味了,顯得有點娘,於是本來的正劇就因爲幾句臺詞變成了喜劇,這是他從《無極》以來犯得最多的。呵,這是倆人的對比。

姜文電影裏的黑色幽默總有種魯迅的感覺,尖銳,諷刺,一針見血。但他又有些的,這些在、、臺詞,甚至是色調裏都能體現出來。他有些喜歡南方,南洋式的,《照常升起》裏的,《子彈》裏的小,建築的暖色調,天的藍,的綠,都很,他把北方男人的血性和陽剛放在了南方如畫的裏,之前和人討論哪個時(我忘了說的是誰),我說他把兩種本不相干甚至有些的放在一起,反而凸顯了兩種東西的特質,反而讓兩個東西都顯得更純粹和濃烈。傳聞說好萊塢有製作想翻拍《子彈》,我估計他們得拍成個西部片,而且時代背景不好設定啊。姜文反而就是這樣,善於把看似的東西揉在一起還不讓人覺得,這點早在《鬼子來了》裏就得了。

人物是充滿陽剛的,是簡潔的,有些鏡頭甚至有點血腥,但畫面中暖色的配上久石讓的音樂,這是姜文中的。我老是覺得,在那種魯迅語言的尖銳諷刺和一針見血下,還有些夢幻的小東西(以前學《社戲》的時候,我老覺得魯迅寫在小船上那段有些夢幻):《陽光的裏》,夏雨撬開別的門只是進去玩,躲在牀下看,從大煙囪裏摔下來沒有死;《太陽照常升起》裏的,會飄動的草垛子,開滿的;《讓子彈飛》裏鵝城城門外那條水。《鬼子來了》裏是沒有夢幻的,那種電影裏不適合有夢幻,有的只是。

不過,我總覺得姜文好像不善於收尾,每部電影的結尾都好像差了點東西,給人感覺就像是之前每一步都走得很,最後一步一腳踩下去軟了,不,就像《太陽》裏陳沖說那句:“我倒不怕被人摸,就是被他軟了一下,我就怕了。”呵呵。話說《子彈》裏後面花姐把黃四郎替身追回來的時候重複說:“他跑我就追他跑我就追”那一刻覺得《太陽》裏的瘋媽附體。    貌似經過了《鬼子來了》的被禁和《太陽照常升起》很多人說,姜文總算想了,《讓子彈飛》變得更爲大衆化。07年《太陽照常升起》和《集結號》的時候,馮小剛說,姜文要是哪天醒過來了拍商業片,我的好日子基本上就結束了。我錯了,我不應該看《非2》之前先去看了《子彈》,這讓我有了對比。姜文確實站着把錢賺了,賺得有。畢竟,國內四年磨一部的導演沒幾人了。

觀後感二:

三年以後,我們又等來了姜文。

上部《太陽照常升起》夠出彩,但只有兩種受衆,要麼絕對天真,要麼絕對深刻。這回姜文修煉的更加聰明,他讓各種水平的觀衆都能看到足夠好的東西。這一次姜文把自己的野心藏在了表面的喜劇包袱之下。《讓子彈飛》是一部商業片,卻比國內絕大多數藝術片更藝術。錢掙了,還站着。而且藏得深了,反而站得更直。

姜文年少時嚮往英雄,成年後用英雄要求自己。在他的電影裏,英雄能夠做出常人所不能做出的事兒,英雄一定被濃墨重彩所渲染。在姜文的世界觀裏,英雄是第一位的。英雄改變社會,英雄創造歷史。最大的悲哀就是沒有英雄。但姜文宣揚英雄主義的時候,他又很清楚英雄主義的弱點,所以夏雨在砸過人磚頭以後,需要爲大規模羣架負責;六子剖腹取涼粉,要以生命爲代價。只有當你清楚一件事物的弱點時,你纔可以說你真正愛它。

在葛優扮演的師爺死後,劇情突然離開了勉強算安分守己的商業片節奏,進入了一種癲狂之中,講了一個有關革命的寓言。當張麻子在街上振臂一呼號召大家去進攻黃四郎時,卻沒人響應,他們等着看誰能贏。直到張麻子殺了假黃四郎回來,他們又一擁而上,跑到黃府搶東西,順民變成暴民。武舉人平日裏幫着黃四郎欺壓百姓,這個時候他卻衝的最猛。整治黃四郎,他也最狠。革命是盲目與投機並行的產物。就像鬼子來了,很多人說是在批判國民劣根性,可是我看完的時候,卻是幾爲我的民族落淚。

本片的首尾幾乎是完美的對應。翱翔的鷹,長亭外古道邊的歌聲,鐵道,馬拉火車,有節奏感而激動人心的音樂。 然而,開始的時候,是一羣土匪要劫車,恣意江湖,鬥志昂揚[]。結尾卻是物是人非。仇雖然已經報了,但人死無法復生;目標雖然實現了,但是理想卻依然遙不可及。張麻子開始受師爺勸告沒有當場殺掉胡萬給六子報仇,後來是在碉樓主動讓弟兄們撤,姜文在裏面扮演的人物變得越來越剋制。這其實也就是姜文在學着剋制自己。也許可以理解爲姜文在“太陽”失敗以後的一種反思和內省。可是成熟了以後,也就無法再那麼快意恩仇。影片結尾處,姜文騎着馬的背影,是悵然的。弟兄們都走了,還帶着自己深愛的人。張麻子此刻卻只剩鐵軌、青山、夕陽和背影,本片表面看是個喜劇,但其實卻是悲劇。

影片中多處表現出姜文的日本情結:送六子留洋,先說的是東洋;黃四郎要跟張麻子玩自裁;黛玉和晴雯本是紅樓人物,卻組成日本名。其實作爲一個具有民族主義思想,並很看重男性氣概和尊嚴的人,欣賞日本文化是正常的。我懷疑姜文參觀靖國神社其實並不是因爲對記者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回答,而是出於姜文對於武士道精神的認同。

這次主要角色中有6個人出彩,葛優,廖凡,姜武,劉嘉玲,周韻,還有不知道演員名字的老五。 值得一提的是本片中有很多羣衆演員的表演也很出彩,比如那個最後管張麻子拿椅子的胖子。兩次看時我都特別觀察了羣衆起義時中間各個人的表情,基本都到位了,前邊的幾個特別出色。羣衆表演沒有看出假來,這很不容易。

本片的仰拍很多。快速正反打很多。用了很多側逆光的鏡頭來用光暈表現張麻子和他的弟兄的氣概。鴻門宴那場戲在飯桌外面布了一個圓環,等距放了3臺攝像機,慢速的逆時針轉動,結合正反打,效果極佳。類似的方法後面還用過一次。

音樂沿用了久石讓給《太陽照常升起》的配樂,因爲有足夠的情節的緣故,效果比上次更好。有個規律,凡是姜文在很商業的說笑話或者發展必須的故事時,沒有配樂;每到姜文玩段風格了,配樂就上來了

這幾年來,自己逐漸被很多事情變得很實際。自己能看的進去的藝術片很少,喜歡的藝術片導演更是幾乎沒有。可是當我看完姜文的片子時覺得,總有一些情懷,值得保留。

觀後感三:

《讓子彈飛》是姜文石破天驚的作品,這部處處流溢着自由理想主義和“反動”隱喻的電影,靠緊湊精湛的臺詞和看似混亂無邏輯的節奏,居然神奇的騙過了審查部的那些智障老頭們,打入萬馬齊喑的中國電影市場,把那幾個被主子馴得服服帖帖的所謂“三大導演”給徹底地羞辱一翻,寧財神說:“姜文的王朝來了!”我對此表示舉雙手贊成。

電影時間發生在1920年,中國民國八年,前清倒臺,國民黨上臺執政,通過時間軸線可以分析出,通過黃四郎(周潤發)、張麻子(姜文)二人的自述,兩人都去過日本,甚至黃還可能去過西洋,會講洋文,黃四郎和張麻子,都在1911年參加了辛亥革命,黃四郎稱20年前與張麻子有一面之緣,可以理解爲在日本搞興中會的一幫人。辛亥革命失敗,一個上山落草爲匪,憑藉手裏有槍,伺機下山奪權,一個成爲南國地方惡霸,魚肉鄉里欺壓百姓,左右還有鵝城兩大家族。這個隱喻很明顯嘛,說白了就是國共兩黨,一個上了井崗山,一個佔據南京,兩大家族即是四大家族。鵝城就是“我的鳥國”,張麻子一夥人來到鵝城城門口,踏着寬寬的水面,迎接他的是白臉女人和黃四郎的空轎子,正如當年老毛兵臨城下溼曰:“鐘山風雲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張麻子進城後,殺假麻匪示衆、擊冤鼓,打武舉人,對着下跪百姓大喊公平!公平!還是公平,甚至用極爲寫意的手法發銀子給鵝城窮人,這些都是革命黨人最初的理想主義情懷,創造一個公平,窮人受益的社會,是共產黨人的革命理想,也是他們正義的出發點。

葛優的師爺,其實是前清遺族,傀儡政權,做了九個縣長,牆頭草隨風倒,一會跟張麻子,一會跟黃四郎,手裏沒了槍,雖然有欽點的權力,仍然被要挾着委曲求全:“我說我當不了這個縣長!你非得給我買這個官!我就(才)是縣長!我就(才)是馬邦德”,這不就是悲劇帝傅儀的一生嘛,葛優演得出神入化,把一個悲劇人物活生生演成了一個喜劇人物。電影最精彩高潮的部分,當屬張麻子發銀子發槍鼓動鵝城百姓起來造反的情節,太寫意了!太傳神了,太浪漫了!滿地的白銀,滿城的槍彈,赤身而恐懼的百姓,黃四郎斷定:“拿銀子,是貪,拿槍,是反,他們沒這個膽!”。“槍在手!跟我走!殺四郎!搶碉樓!”,這裏面有兩層隱喻,一是老毛的經典奪權宣言:“槍桿子裏出政權”。有槍就有人,有人就能幹掉執政者,幹掉執政者就搶到了江山。二是這段臺詞重複了七次,實際上強烈諷刺國人的懦弱,畏權,從衆的心理。即使把槍發給他們,他們沒看到惡霸真正倒臺之前,寧肯拿着槍在家打麻將玩,也不願意跟四個先鋒黨和五十隻鵝去打黃四郎那扇看似堅固的門。萬民傘,是愚民對政權黃四郎恐懼的象徵。愚民隨着張麻子們的槍聲而徹底崩潰了對黃四郎的恐懼,正如月光下驟雨中萬民傘的倒下。當他們親眼看見黃四郎被砍下人頭,這個政權徹底崩塌時,他們一窩蜂地涌進碉樓,瘋狂搶奪,即使是黃四郎的親密下屬也臨時變節,要把黃四郎打入地獄:我有9種方法弄使他!

成者爲王敗者寇,惡人在位時,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甚至連謀反的膽都沒有,而一旦趕下臺,連百姓騸乎着要把失敗者徹底搞臭,羞辱至死。整個片子充滿了一些看似無厘頭的情節,黃四郎被打敗抄家後,跟張麻子坐在草地上抽菸閒扯,一切天高雲淡,神馬都是浮雲,讓人看了好喜感。

黃:“一下子弄成這樣,你讓我輸得很慘!” 張:“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無論是音樂、美術還是電影,其傳達意義的手段無非以三種方式,一是平鋪直述,二是揭露批判,三是暗喻隱射,在當今以和協爲王法的時代背景下,揭露批判這種典型的藝術手段被明令封殺,文化藝術界紛紛靠以我閹割以求自保,張陳二導,本是以批判成名,卻改走了平鋪直述式的低端路線,《活着》《霸王別姬》本是他們青年時代的作品,卻成了自己無法超越的紀念碑。而姜文這次,卻是運用了最高明的一招“暗愈隱射”,“這叫比喻!比喻!”黃四郎聲嘶力揭的吶喊實際上表達是姜文自己的語言。“不就是赤壁嗎?”實際上是在嘲諷那些走低端路線的商業大爛片。

電影的最後,張麻子騎着白馬,看着自己的屬下坐着馬拉火車急急忙忙開往浦東,1911年的上海,浦東還什麼都不是,今天的浦東是什麼地方?是經濟的象徵,通俗的說就是搞錢的地方。爲什麼在電影裏會他們去往浦東?張麻子成功的打敗了惡霸,奪取政權,給窮人發了錢,也無法阻止他的屬下急急忙忙的去摟錢,這正應了黃四郎在鴻門宴說過的:“彼時彼刻,正如此時此刻”,所謂的執政,說白了,就是那麼回事,當時再偉大的理想,也阻擋不了貪婪的本性。尤其是下面的跟班人。

去浦東,是點睛之筆,只有姜文敢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