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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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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觀後感

《讓子彈飛》觀後感

導語:該片講述了悍匪張牧之搖身一變化名清官“馬邦德”上任鵝城縣長,並與鎮守鵝城的惡霸黃四郎展開一場激烈爭鬥的故事。這裏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了三篇《讓子彈飛》觀後感,希望你們喜歡。

《讓子彈飛》觀後感

觀後感一:

看完《讓子彈飛》很久了,子彈還在心裏嗖嗖地飛。在政治天花板和商業銷骨劑的雙重作用下,中國導演絕大多數未老先衰,一副中年人圓滑世故和老年人精衰血敗的樣子。中國電影多數充滿了商業算計,做低伏小,滿是伺候觀衆的熱誠。觀衆經常被伺候得很舒服,也慷慨成全了這些電影的票房,但心裏未必真的認可這些作品。姜文不這樣,他是貨真價實的青壯年,甚至青少年。姜文完全是通過內在的元氣和層出的創意來強行切入觀衆視線,你可能覺得過於滿、過於鬧、過於目不暇接,但你不能說他的作品沒有智慧含量。

《讓子彈飛》講了個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故事:北洋軍閥統治時期的南方小城,假師爺老湯(葛優)領着真土匪張麻子(姜文),滅了坐地的惡霸黃四郎(周潤發)。但這個過程充滿了變故:士匪張麻子本是爲謀財而來的,出了人命後就成了復仇之戰。黑道爭雄上演到中途,又變成了革命者對既有秩序的推毀。這中間有葛優式的技巧臺詞,發哥式的不怒自威,有滾滾流瀉的金銀珠寶,眩目至極的飛車走馬都是現實主義的,又都帶着不真實的夢幻感。《讓子彈飛》影片基本上是線性敘事,不像《太陽照常升起》一樣看得人頭疼。但姜文也沒有滿足於單純講故事,片中還是充滿了各種諷刺和隱喻。當官只爲求財,土匪也是求財,鄉紳裏的惡霸更是控制着鵝城的經濟命脈。官、匪、紳一家親,個個都是喇諷的對象。

關於“跪着掙錢”還是“站着掙錢”,土匪和師爺發生了繞口令般的爭執,從中你能看到執念尊嚴和屈從世俗的“道不同不相與謀”。有頭有臉的人靠不住,勞苦大衆總值得信賴吧?《讓子彈飛》的答案是否定的。土匪張麻子後來變成了革命者張牧之,可是羣衆很不靠譜他們不肯冒一點點風險,只想跟在贏家後面打打太平拳,然後分田分地。革命的加盟者也不靠譜,小富即安,勝利之後土崩瓦解。《太陽照常升起》之後的姜文,並沒有對世界堆起一臉媚笑,而是更加肆無忌憚地把一切都解構了。對姜文來說,在懂不懂的問題上是可以妥協的,但在價值表達上卻只忠於自己的內心。姜文電影裏始終張揚的是酒神精神,始終有一種從聲響到畫面的壓迫感,就像《太陽照常升起》里老唐那管不斷爆響的獵槍,有一把小錘子不停息地敲打着你的心臟。

到了《讓子彈飛》裏,這種敲打換成了大錘子,而且從頭蔽到尾。《李小龍—一我的兄弟》前90分鐘是好好的一部名人版《歲月神偷》,可是姜文當年的“伯樂”文雋就是對文藝片的觀衆沒信心,非讓李小龍在後30分鐘又打擂又踢場子。這種篡改看上去是對觀衆的尊重,實際上是對觀衆的低看。《讓子彈飛》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它只管根據導演的需要盡情噴發。說到底,姜文拍的不是可以批量複製的商業電影,而是不乏商業元素卻打着個人印記的作者電影。葛優演的騙子,不同於《活着》裏的小人物,也不同於賀歲片裏的貧嘴爺們,挺好玩、挺油滑、挺有城府。

周潤發演的惡霸,夠狡猾、夠陰險、夠體面、夠男人,走南闖北的發哥又一次證明跟誰飆戲也不會處於下風的能量。姜文演的張麻子出場時想的是金錢和女人,結尾時成了傷感的文人。姜文的表演不差,但更牛的是他的導演功力。中國影市中充斥着無聊搞笑和爲了打而打之作,想象力和批判性極度匱乏。《讓子彈飛》是其中的異數,它熱血、狂野、飽滿、凌厲,對中國的歷史和現實進行了反思與鍼砭,同時也能滿足觀衆的娛樂需求要說缺點,這部片子的中段有些繁複,兩邊各自扮成麻匪打來打去,有原地轉圈的疲勞感。一滿到底的“強迫敘事”也讓觀衆跟不上節奏,心生狐疑。也就是說,姜文還在自由自在地飛翔,懂是好懂了,但他的飛行速度對觀衆形成了考驗。

觀後感二:

年底事多,怕哪天突然要離開昆明,之前就跟小眯眼說好,其他兩部你可以自己去看,《讓子彈飛》一定要等我一起看。總是想,如果不是因爲《鬼子來了》,恐怕不會四年才能等一次姜文,17年四部電影,從沒讓我失望過,除了等着難受點外。中國我最喜歡的導演。

有次和李博聊到姜文,聊到《鬼子來了》,他說有一種很微妙的難以形容的感覺,我說:先給個甜棗然後扇一耳光。他激動的說,就是這種感覺。在姜文的電影裏,福與禍總是相依的,循環的,所以笑過之後,總是在想後面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村民換來了糧食,與日軍聯歡後,殺戮開始了;張麻子懲戒了教頭,挫了黃四郎的霸氣,換來的是六子剖腹......這種感覺讓人緊張卻不壓抑,也因爲這樣,姜文的電影乾脆,不拖沓,沒有無用的臺詞,無用的情節,酣暢淋漓。人物在對話時很乾脆,節奏很快,這樣感覺夠爺們,不像陳凱歌,好像總是想往文藝上靠,總是想把每個人物弄得跟大文豪似的,但是文豪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氣場能撐得起來,於是本來很詩意的話說出來就變味了,顯得有點娘,於是本來的正劇就因爲幾句臺詞變成了喜劇,這是他從《無極》以來犯得最多的毛病。呵,這是倆人的對比。

姜文電影裏的黑色幽默總有種魯迅的感覺,尖銳,諷刺,一針見血。但他又有些詩人的浪漫情懷,這些在畫面、音樂、臺詞,甚至是色調裏都能體現出來。他有些喜歡南方,南洋式的建築,《太陽照常升起》裏的學校,《子彈》裏的小縣城,建築的暖色調,天的藍,樹葉的綠,都很濃烈,他把北方男人的血性和陽剛放在了南方如畫的風景裏,之前和人討論哪個畫家時(我忘了說的是誰),我說他把兩種本不相干甚至有些衝突的東西放在一起,反而凸顯了兩種東西的特質,反而讓兩個東西都顯得更純粹和濃烈。傳聞說好萊塢有製作公司想翻拍《子彈》,我估計他們得拍成個西部片,而且時代背景不好設定啊[]。姜文反而就是這樣,善於把看似矛盾的東西揉在一起還不讓人覺得不舒服,這點早在《鬼子來了》裏就表現得淋漓盡致了。

人物是充滿陽剛的,語言是簡潔有力的,有些鏡頭甚至有點血腥,但畫面中暖色的陽光配上久石讓的音樂,這是姜文情感中細膩的地方。我老是覺得,在那種類似魯迅語言的尖銳諷刺和一針見血下,還有些夢幻的小東西(以前學《社戲》的時候,我老覺得魯迅寫小時候在小船上那段有些夢幻):《陽光燦爛的日子裏》,夏雨撬開別人家的門只是進去玩,躲在牀下看寧靜,從大煙囪裏摔下來沒有死;《太陽照常升起》裏的石頭房子,會飄動的草垛子,開滿鮮花的鐵路;《讓子彈飛》裏鵝城城門外那條水。《鬼子來了》裏是沒有夢幻的,那種電影裏不適合有夢幻,有的只是糖衣炮彈。

不過,我總覺得姜文好像不善於收尾,每部電影的結尾都好像差了點東西,給人感覺就像是之前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實,最後一步一腳踩下去軟了,不舒服,就像《太陽》裏陳沖說那句:“我倒不怕被人摸,就是被他軟了一下,我就怕了。”呵呵。話說《子彈》裏後面花姐把黃四郎替身追回來的時候重複說:“他跑我就追他跑我就追”那一刻覺得《太陽》裏的瘋媽附體。

貌似經過了《鬼子來了》的被禁和《太陽照常升起》很多人說不知所云,姜文總算想明白了,《讓子彈飛》變得更爲大衆化。07年《太陽照常升起》和《集結號》的時候,馮小剛說,姜文要是哪天醒過來了拍商業片,我的好日子基本上就結束了。我錯了,我不應該看《非2》之前先去看了《子彈》,這讓我有了對比。姜文確實站着把錢賺了,賺得有尊嚴。畢竟,國內四年磨一部的導演沒幾人了。

觀後感三:

 把《讓子彈飛》好好看了幾遍,感覺電影確實不錯,說是近年來中國電影界的扛鼎之作也不爲過。所謂“長袖善舞”,一部遊走在政治和娛樂邊界線上的電影永遠少不了關注的眼球,更何況其能將賀歲的外衣披得如此像模像樣。無論如何,比起一些忽悠觀衆智商的所謂“國產大片”,《讓子彈飛》可不止高了一個檔次。

網上對這部電影的評論可謂鋪天蓋地,其中難免有一些有矯情之嫌,自己只想從劇情和歷史這一角度談談理解。片中一號反派黃四郎掏出一顆炸彈,宣稱“made in USA”,而且在整個南國只有兩顆,一顆是在武昌起義爆發的那天爆炸,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黃四郎的出身,試想一個張口閉口洋文,一身洋裝的人,還擁有一顆如此特殊的炸彈,這還是普通的惡霸嗎?聯想到影片的故事發生在民國,我們能做出一個猜想:黃四郎同志原來就是孫中山先生的追隨者,估計當時還是革命的骨幹,但在推翻清王朝後思想迅速腐化,以致淪爲地方一霸·,幹起了販賣毒品的勾當·····這個與歷史書上關於辛亥革命的情況一對照,倒是蠻符合的。

聯繫到影片的上下情節, 姜文扮演的假縣長去黃四郎府上時,黃四郎假惺惺的認錯,還讓姜文當自己的介錯人。那麼介錯人是什麼?原來小日本要剖腹自殺時,估計一下子剖不死,還可能由於劇痛死得東倒西歪,影響形象,所以一般找個第二方,在自己剖腹的一瞬間將自己的頭砍下來,這就是所謂的介錯人,想想一個惡霸連這也懂!這足以說明黃四郎有留學過日本的背景,而孫中山先生的同盟會不偏不倚也是在日本的東京創立的,這就更表明黃四郎早年有投靠革命的行爲,而且這人文化水平一定不低。然而奇怪的是,一介土匪張麻子不但理解了介錯人的意思,還指出介錯應該用短刀。問題就來了:張麻子又是誰?他怎麼也明白這裏面的意思?

接下來黃四郎的一番話更耐人尋味,大致意思是說自己曾經在十年前在酒桌上見過張麻子一面,“恰如今時今日”,第一次看時以爲這只是黃四郎的一句玩笑話,通過恫嚇那位假縣長,希望能看出些破綻。後來發現沒那麼簡單,因爲後面張麻子對葛優說自己早年曾追隨鬆坡先生門下,鬆坡先生就是蔡鍔,當初袁世凱奪取革命果實時,在小鳳仙的幫助下,在雲南發動了護國運動,成功地推翻了袁世凱,蔡鍔也曾經旅居日本。而張麻子追隨過鬆坡先生,那他到過日本的可能性也極大。到這裏,貌似一切都順理成章。當初張麻子跟隨蔡鍔來到日本時,與孫中山相會,而當時黃四郎也是革命黨的成員,所以纔會有酒桌上相會之說。而爲何黃四郎認出了張麻子而後者似乎沒有認出對方呢?或許是當時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的緣故吧,亦或是張麻子也認出了對方,但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當年同爲革命戰友的兩人如今殊途同歸,而且至少有一人認出了對方,那爲什麼黃四郎沒有立即揭穿張麻子假縣長的身份呢?這也是影片中比較理想化的一部分,或者說由於黃四郎權勢實在太大(從後面的“草船借箭”可以看出),他更願意像耍猴一樣看看自己的昔日戰友有什麼花樣對自己吧。

最終呢,張麻子憑藉着人民的力量消滅了黃四郎。注意到影片中老百姓的打扮是清一色的光膀子黑褲,一致的就像個代號。這些人是可憐的,一直受到壓迫卻始終沒敢反抗,即使張麻子等數人呼號了半天也沒有人響應,最後來到黃四郎碉堡的也只有一羣鵝······可一旦他們看到了黃四郎被斬首(雖然是替身),他們的破壞慾便如火山噴發般爆發出來,山呼海嘯着衝向碉樓,注意到最後一個拿槍走進去的那個瘦小的人了嗎?連這樣的人都拿起槍去“革命”,一方面說明黃四郎罪惡滔天,另一面也具有莫大的諷刺性,張麻子一句話非常精闢“誰有利就幫誰”,我想這句話裏面也隱隱包含了導演的不平和憂慮。《醜陋的中國人》裏曾講到中國人時常表露出的極端性,要麼肯定一切,要麼否定一切,從“打倒孔家店”到“文革”裏的紅寶書,都說明了這個觀點,而“中庸之道”和“一不做二不休”似乎也常常發生在我們的身邊。導演將民衆符號化,標記化,就是對人民時常表現出的麻木和歇斯底里的破壞慾表示出憂慮,一個受到不良誘導的民族的破壞力是驚人的,歷史已經多次重演過這種悲劇。雖說導演對人民的觀點比較消極,但他希望民衆表現出更多獨立性和自主性的想法卻是值得嘉許的。

其實片中還有許許多多的小細節,比如葛優同學說“這個縣的稅都已經徵到2010年了”,比如黃四郎同學在被抓後痛心疾首地對張麻子說:“你毀了我五代家業啊”,最詭異的是片尾“上海就是浦東,浦東就是上海”······呵呵,看得出導演可不光是在說民國的事,更有借古諷今之意啊!真奇怪這這些元素如何能逃過廣電局的審覈,還是天朝已經與時俱進,容許這些小想法登堂入室了?

張麻子有一句話:“他們相信一個土匪如果叫張麻子,臉上就一定有麻子,他們永遠不會相信一個土匪會叫這麼文雅的名。”正所謂“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這句話無論是在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始終適用。因此,正確的歷史觀的培養,是不能僅僅依靠歷史書本的。就拿抗日戰爭來說,號稱正面戰場第一大捷的平型關大捷,其殺敵人數其實就變更了三次之多,由當初的過萬人改爲三千餘人,又改爲一千餘人······而根據日本的史料呢,日軍傷亡兩百餘人,八路軍傷亡一千七百餘人,對比當時雙方的武器差距,誰的資料更有說服力一些呢?而一些電影裏講到日軍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更是子虛烏有的事。實際上,日軍的武士道宣傳極其成功,除了後面成編制投降國民軍隊以外,幾乎找不到活的日本俘虜,連一支完好的槍都難得。在這裏,教科書不可避免地成爲了宣傳的工具,而歷史的真相呢,則被悄悄地掩藏了。在這場民族戰爭裏,國民黨少將以上軍官陣亡數十人,軍隊傷亡過百萬,而共產黨軍隊則有長征結束後的十萬人悄悄發展壯大到百餘萬,也正是通過抗日戰爭讓共產黨有了與國民黨較量的資本······其中緣由,不再贅述。 當然,在這裏並非爲國民黨開脫···國民黨腐朽的領導階層決定了其必然無法獲得最後的勝利。但我想每個人都有必要了解和正視真實的歷史,最起碼這能還百萬戰死沙場國軍將士一個公道吧。

影片最後,可以說革命是取得勝利了,然而張麻子的兄弟卻紛紛選擇離開他。其中一人說“和大哥在一起覺得累”,爲什麼覺得累呢?因爲張麻子似乎總是考慮大義的問題了,真的是“吃苦在前,享樂在後”,送來的金銀珠寶也分文不取,他的兄弟覺得這讓人難以接受。在這裏,張麻子就被刻畫成一個鬥士,一個敢於挑戰壓迫剝削的鬥士,他的兄弟當初跟隨他(當強盜油水多),而當有人流血犧牲,革命勝利後,選擇離開過好日子也是明哲保身之舉。他們未來會如何?會不會成爲第二個黃四郎?這些都是未知數。唯有張麻子這個鬥士,始終未曾變更他的信仰,他的存在是爲等待不平等的消失,而這也正是導演所向往的一個完人形象。

至於電影中的一些比較****的情節麼,或許陳坤同學那掏褲襠的動作能理解成“底氣十足”吧,還有葛優同志的“扯蛋”論也極爲經典啊,也多虧了葛優,才讓這顆帶火藥味的子彈裹上了一層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