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勵志警句 > 經典的句子 > 吳文藻與冰心的愛情,幸福婚姻源於“和而不同”中“求同存異”

吳文藻與冰心的愛情,幸福婚姻源於“和而不同”中“求同存異”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5.55K 次

  吳文藻,中國著名社會學家、人類學家、民族學家,是社會學、人類學及民族學本土化、中國化最早的提倡者與實踐者。

吳文藻與冰心的愛情,幸福婚姻源於“和而不同”中“求同存異”

  冰心,原名謝婉瑩,中國著名現代作家、兒童文學作家、散文家、詩人。

  談及夫妻二人,除卻在各自領域的成就“非凡”以外,二人的愛情同時也是值得稱讚的一個“傳奇”。

  1986年1月17日,冰心女士在《婚姻與家庭》雜誌上發表的文章《論婚姻與家庭》中寫到:

  “戀愛不應該只感情地注意到‘才’和‘貌’,而應該理智地注意到雙方的‘志同道合’(這“志”和“道”包括愛祖國、愛人民、愛勞動等等),然後是‘情投意合’(這“情”和“意”包括生活習慣和愛好等等)。”

  或許,二人愛情幸福的關鍵就在於此,但“志同道合”與“情投意合”卻未必如文字描述的那麼簡單。

  可能,在“不同”中尋找“相同”,纔是關鍵中的關鍵所在。

  “我問他(吳文藻)到美國想學什麼?他說想學社會學。他也問我,我說我自然想學文學,想選修一些英國十九世紀詩人的功課。”這是冰心在《我的老伴——吳文藻》一文中,第一次見面時的對話記載。

  1923年8月17日,冰心在燕大女校獲“斐託斐”金鑰匙獎學金後,乘坐美國郵船傑克遜號前往美國波士頓留學。在途中冰心拜託同學許地山尋找同在船上的好友吳梅(冰心在貝滿中學時的同學,已自費前往美國留學)的弟弟吳卓,怎知許地山卻誤把吳文藻找來。

  吳文藻,於1922年畢業於清華,此時正在美國達特默斯學院社會學系學習,這次返校恰與冰心同船。正是許地山的無意“失誤”,促成了後來吳文藻與冰心的愛情。

  在那次短暫的接觸中,彼此給對方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冰心看來,吳文藻與其他異性不同,沒有對她刻意的“恭維”,反而在初次見面時,得知她沒有看過拜倫與雪萊的書後,就坦言告訴她:“你如果不趁在國外的時間,多看一些課外的書,那麼這次到美國就算是白來了!”而在吳文藻看來,冰心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傲氣”,對他提出的帶有批評意味的“建議”,坦然接受。

  也是因爲這次“不同尋常”的相見,讓冰心對吳文藻產生了“區別”對待,在下船前同行留學生之間互留了聯繫方式,隨後各自到達學校後互相問候中,冰心對他人的回覆僅是簡單應酬的話語,而給吳文藻卻寫的是一封信。

  而被她區別對待的吳文藻對她也十分用心,他酷愛買書與讀書,每次買到關於文學的新書,看完後總會寄給她。她收到以後會緊忙用心看完並寫信報告成果。就這樣一來二去間,冰心的課外閱讀量愈加廣泛且得到學校老師的認可,當老師得知這得益於吳文藻的“幫助”後,稱讚道:“你這個朋友是一個很好的學者”,老師對吳文藻的讚揚,讓冰心暗生甜蜜。

  冰心在入學2個多月時,因爲舊病(肺氣枝擴大)復發,住進沙穰療養院,吳文藻因與冰心學校間距離較遠,未能及時前去看往,隨後在年假期間特意去慰問冰心,二人的情意在此期間慢慢的升溫,只是互相間都未曾言明。

  1925年春,在波士頓的中國留學生要爲美國朋友表演《琵琶記》,冰心特意邀請吳文藻前來觀看,最初吳文藻因功課較忙不能前往,並向冰心致歉,誰知在表演完的第二天吳文藻還是抽身前去波士頓看望冰心,隱藏的情意在此,展露無遺。

  1925年夏天,在當時考取碩士學位需要掌握第二門外語,吳文藻與冰心不約而同的前往綺色佳的康耐爾暑期學校補習法文,書信來往兩年的二人在此確立戀愛關係,冰心表示:“自己沒有意見,最後決定在於父母”。

  1925年秋,吳文藻前往哥倫比亞大學繼續學業,在此期間二人關係更爲密切。1926年夏,冰心在威爾斯利研究院獲取碩士學位後,回國應邀去燕大任教,在她回國前吳文藻特意寫信讓冰心帶給家中父母提親,但是冰心父母沒有給出迴應,這種情況一度讓二人甚是困擾。

  1928年冬,吳文藻在哥倫比亞大學取得博士學位後回國後第一時間前往上海(冰心的父親當時正在上海海道測量局任職)向冰心家裏提親,在這一次會面中他得到冰心父母的認可,隨後不久他在徵得自己家中長輩的同意後,二人在上海舉行了簡單的訂婚儀式(在此期間他接受了燕大與清華的任教邀請)。

  1929年6月15日,吳文藻與冰心在燕大附近的臨湖軒舉行婚禮,由司徒雷登主持,參加婚禮的客人爲燕大與清華的同事及好友,婚禮十分簡單全部花費僅爲34元。

  二人的婚姻是“志同道合”與“情投意合”的產物嗎?

  對於“情投意合”這一點這兩個人是肯定符合的,從戀愛的過程中就可以看出來,二人都喜歡看書屬於有共同的愛好和習慣,同時更關鍵的是二人在婚前擁有足夠的感情基礎,這一點在冰心看來也很重要,正如她在《論婚姻與家庭》中寫的:“夫妻關係是婚姻關係,而沒有戀愛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其次,關於“志同道合”二人也是具備的,畢業後都從事教育事業,都有爲國家發展儘自己一份力的心,屬於“志同道合”的範疇。

  或許,有一部分現代人認爲“志同道合”與“情投意合”的婚姻與愛情是幸福的,就像狄更斯說的:“大凡愛情是相互的、誠摯的、志同道合的,婚姻就畢竟是美滿的”,但二人並沒有完全符合標準。一個致力於社會學,一個致力於文學,一個熱衷於學術研究,一個熱衷於文學創作,這在“志同道合”上又是存有一定差異的;在“情投意合”上,除了感情基礎外一個喜歡看社會學方面的書籍,一個喜愛文學方面的書籍,愛好也並不完全相同。

  實際上這種想法是不妥當的,在當前社會存在於很多婚姻愛情中的問題,部分也是由此產生的。就像林語堂對於婚姻的看法一樣,人與人之間本就存在必然的差異,這種差異我們無法抹滅。一旦一方追求完全意義上的“相同”,只會徒增煩惱,消磨感情。

  無論是在愛情選擇中,還是在婚姻生活裏,在大體方面保持一致,其餘方面求同存異,纔是最佳的心態。都喜歡看書就是“相同”,又何必約束彼此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書?都從事教育、都願爲國效力就是“相同”,又何必在意以哪種形式?

  “在燕大教學的將近十年的光陰,我們充分地享受了師生間親切融洽的感情。我們不但有各自的學生,也有共同的學生。我們不但有課內的接觸,更多的是課外的談話和來往。”這是冰心在《我的老伴——吳文藻》一文中,對婚後最初生活的描寫。

  吳文藻與冰心結婚之後便住進燕大專門安排給二人的新居,1930年冰心的母親與吳文藻的父親相繼去世,冰心的父親與吳文藻的母親隨後來到燕大與二人生活在一起,不久冰心的弟弟及妹妹也來到燕大上學,那些年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溫馨且幸福,在此期間冰心生下兒子吳平及女兒吳冰。

  婚後,吳文藻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事業上,有時甚至會忽略對家人的關注,在《我的老伴——吳文藻》文中記載着兩件事,一是冰心偷偷將吳文藻擺放在桌上關於她的照片換成阮玲玉,吳文藻竟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二是一次賞花時,吳文藻在思考問題,冰心告訴他眼前的丁香花是“香丁”,他“敷衍”的回覆原來是“香丁”花,在二人的生活中類似這樣的事情並不少。吳文藻也知道自己的“錯誤”,曾對學生說過:

  “我花在培養學生身上的精力和心思,比花在我自己兒女身上的多多了。”

  冰心對此一方面懷有一定的“抱怨”,另一方面出於“志同道合”也表現出了理解與支持。因爲她懂他的理想,懂他的心思,所以這些問題並沒有影響感情,因爲他這一切所作所爲的意義,何嘗不是她也想要達成的“意義”?

  在這裏不得不說一下“志同道合”與“情投意合”在婚姻與愛情中的意義。

  “志同道合”與“情投意合”對愛情的意義,在一定程度上等同於“價值觀”對愛情的影響。類似於吳文藻與冰心之間出現的問題,因爲“價值觀”類似,所以這些問題沒有影響感情。然而一旦“價值觀”不一致,或許這些問題很容易就會成爲真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