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座

　　汽車在山路上顛簸，剛上車的老大爺有些站不穩。車子滿員，已經無座，有幾個多餘的乘客站在廊道里忍受着游來蕩去地顛簸。穿黃色T恤衫的小夥子罵一句：“他媽的，剛修的水泥路沒幾年壞成這樣……都他媽只知道偷工減料賺錢了……”

　　老大爺手緊緊抓着橫槓身子游來蕩去。天氣有些悶熱。老人家渾身散發出一股燻人的汗酸臭和泥澀味兒。坐在旁邊的女孩架起一副“二郞腿”，超短雪白的大腿套着緊身襪，肉色的，看不出有遮蓋物，讓許多男人看了眼睛直勾勾地，心裏在想入非非。

　　姑娘在看一本雜誌，裏面文章看的入神，看樣子情緒有些激動，她的一隻手掩着鼻息，阻擋土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臭氣。姑娘漂亮眼窩裏流出淚水。她悄悄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拭。老頭瞟了一眼雜誌：“山丘”，“這不是我的文章嗎？”。“姑娘，您看的是我的文章啊……”

　　姑娘抬起頭看了老頭一眼：“您是……”“我是‘山丘’啊……”姑娘“老大爺您坐，對不起失敬了……老大爺，您貴姓？……”

　　此刻，姑娘覺得老大爺身上散發的臭氣，有一股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