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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讀書筆記1000字精選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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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讀書筆記1000字精選三篇

《鼠疫》讀書筆記1000字精選三篇

導語:該書通過描寫北非一個叫奧蘭的城市在突發鼠疫後以主人公里厄醫生爲代表的一大批人面對瘟疫奮力抗爭的故事。下面是由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的一些讀後感,希望能給大家幫助!

《鼠疫》讀書筆記1000字精選三篇

【第一篇】

我想,如何寫一篇讀後感,對得起這樣一部別樣精彩的小說。

《鼠疫》故事是發生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法國的一個小城鎮,描寫了從鼠疫初顯徵兆到鼠疫瘋狂高潮後的迅速結束。很多人看到這個名字時都會產生與其實質內容不符的印象,其中也包括了我。鼠疫幾乎完全是個框架和主線,給人印象深刻都是些在這像陰雲似的天空下“活”着或死去的靈魂,思想和感受。

“你活在抽象中”是我對這部作品肅然起敬的開始,幾乎每部名着都有令我肅然起敬的開始。它們在開端不久讓你津津有味地繼續着時突然碰到超出你想象的精彩。在這部小說裏,我把它看做兩方面:第一,我不瞭解你的感受;第二,我“認爲”我瞭解你的感受。這個我時常想到問題,同時存在的問題,加繆告訴我它們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活在抽象中”。記得在小學學《最後一課》時有印象,法語是世界上最精確的語言,那麼這個翻譯過來的“抽象”在法語原文中代表的可能是更精彩,更精準的一個意思。

裏厄想,之前20次鼠疫死的的一億人,作爲一個數字“躺”在歷史裏,於眼前幾百屍體,擺在廣場上作對比,現在的感受是確切的,而一億人的卻是數字,是抽象。那麼一億屍體具體比起來會是比廣場更壯觀的;而現在的自己就不是抽象嗎,自己沒有患上鼠疫,自己在思考,在感受,甚至思考感受出思考感受本身的層次和侷限,那麼他的整個思考感受活動是不是運行在一個更大的侷限,更大的“抽象”中呢。這個“抽象”伴隨了鼠疫的整個過程,並不是只有抽象和不抽象兩種,而是像上面提到的,分不抽象,有點抽象,更抽象一點,比較抽象等等等等。不抽象的感受是什麼人呢,是那些已經患上鼠疫,等待死亡的人,即使就是這一點,也並不十分令人確定。

我在想是什麼令人脫離了現實,邁出了走向抽象的第一小步。是理解,和想象力。理解在先,它對別人的感受加以理解(不只是痛苦),這裏就會出現與現實的出入;第二是想象力,就是想象在自己身上發生時自己的感受。我忽然發現這是人下意識不可控制的行爲,很難阻止自己這麼想。然後自以爲那痛苦是那樣的,感受起來一定是那個樣子的。如此種種,往往每個人對這個世界都有一個認識,對陌生的事物,哪怕稍知一點的事物也會做出判斷和理解,實在不行還可以只憑名字想象一個人的長相,一部叫鼠疫的小說有多無聊。所以,我們幾乎對每一個我們知道的但不瞭解的事物有一個判斷和印象,這好像是我們必須做的,當說出一個你只聽說過的事物時,你的腦子一定會反映出你對它的理解,不會出現沒有意識的情況。仔細想想真的很奇妙,我們生活在巨大的抽象之中。

【第二篇】

加繆在《鼠疫》中爲我們呈現了一場發生在一個小城裏的恐怖的災難,人類在災難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與卑微,生命又是如此的脆弱不堪。看完這本書後我的心情十分沉重與壓抑,不禁由此想到了電影《2012》。這部電影似乎觸及到了人們內心中對於災難的真正恐懼,雖然與電影大紅大紫已經時隔兩三年之久,但是電影中的許多片段早已深入人心,甚至使得許多人都對世界末日深信不疑。我想,致使人們恐慌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爲世界上的災難確實越來越多的發生在我們身邊。一旦災難真正降臨,作爲人類的我們,到底還能做些什麼呢?

阿爾貝﹒加繆是法國最年輕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也是存在主義文學的代表作家。他出生於阿爾及利亞的蒙多維,童年生活交織着嚴酷的貧窮與簡單的快樂,因爲加繆自己曾說:“我曾置身於苦難與陽光之間。”他的作品是荒謬的,卻有深刻的內涵,充滿了對自由、對人生的反抗精神。而《鼠疫》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故事爲我們講述了鼠疫突然毫無徵兆地降臨到了一座平凡甚至有些醜陋的城市裏。開始只是老鼠成批地死去,人們只是感到奇怪但並不恐慌,繼續過着忙碌的生活,一心想着怎樣賺錢。後來當瘟疫在市民中也蔓延起來,不斷地奪走人們的生命,里爾醫生堅決要求採取預防措施時,省長、裏夏爾等醫生仍只是更多的關注這究竟是不是一場鼠疫,好像確定鼠疫與否纔是目前最緊要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人們的生命隨時受到瘟疫的威脅。直到瘟疫越來越嚴重的情況下,政府才迫不得已地宣佈了這是一場鼠疫,全城實行封鎖。然而,被隔絕起來的市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但不管他們的選擇是什麼,他們此時都被看作一個集體,要麼一起戰鬥,要麼一起死亡。

故事的主人公是裏厄醫生,同時在作品的最後,裏厄承認自己就是故事的敘述者,他堅持着以一個客觀見證人的語氣來做記錄。他沒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關心人們的生死,關注他人的幸福,並且在鼠疫這場災難中獻身於自己的事業之中,是一個人道主義者。這一點與《局外人》中的主人公是很不同的,莫索爾有的只是對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的冷漠。在一開始,裏厄就能用理性來分析災難,

他甚至不顧及自己的生命安危與遠在他鄉身患重病的妻子,他想的只是怎樣能挽救人們的性命。我想,裏厄醫生留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是不信仰宗教的,甚至是反對宗教的。在最初發生鼠疫時,帕納魯神甫在佈道中聲稱,恐怖的鼠疫是上帝對人類的懲罰,是爲冥冥之中的神明意旨服務的,他一正言辭地說:“我的兄弟們,你們這是罪有應得!”從這可以看出,神甫堅信人類有罪和上帝的偉大。但當裏厄和神甫共同目睹了一個小男孩在死前遭受的痛苦的折磨後,裏厄終於正面的對宗教信仰進行了蔑視,他對神甫狠狠地說:“啊!那個孩子,他是少是無辜的,您很清楚這一點。”以及“我到死都不會去愛這個連孩子都要遭受折磨的世界。”裏厄的這種對宗教的厭惡反應,其實正是加繆對於宗教的觀點。加繆認爲,宗教是一種自我欺騙和消遣形式。

裏厄除了是一個反神論者,同時還是一名積極的反抗者,他在無形當中反抗着這個荒誕的社會。在作品當中,我們可以從多處地方看到,有人將裏厄稱之爲英雄的時候,他本能的是拒絕與反抗,他從來沒有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是一位英雄,他只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應該做的,是他的職責所在,而沒有必要使之上升到英雄主義的高度。加繆在書中寫道:“是的,如果人們確實堅持要指出他們稱之爲“英雄”的榜樣和模範,如果這個故事一定要有一個這樣的英雄的話,那麼作者就推薦這位無足輕重和甘居人後的人物。此人有的只是一點好心和一個看來有點可笑的理想。這將使真理恢復其本來面目,使二加二等於四,把英雄主義正好置於追求幸福的高尚要求之後——而絕不是之前——的次要地位。”而這位人物只是市政府的一位年老的小職員格朗。我想加繆之所以將朗格視爲英雄,是因爲朗格一生中都在追求着自己能作爲一名作家而出名,他一直反覆研究着一句話,幻想着有一天出版社的人對他“脫帽致敬”。從中我們能看出加繆把英雄主義置於追求幸福的高尚要求之後。

當然,《鼠疫》是一本寓言式的小說,“鼠疫”也並不僅僅指一場可怖的瘟疫,而且有多重更深刻的含義。首先,這個故事表現了人類在面對突如其來的毀滅性的惡時,所作出的種種與道德相關的不同的選擇,有逃跑,有逃避躲避,有積極戰鬥,有宣揚宗教思想的言說者等等,“鼠疫”在這裏代表的是一種“惡”的象徵。而且,這是一部二戰期間寫成的小說,此時的法國正處於被佔領的時期。加繆創造這樣一部小說,正是想表達他對戰爭的看法。因此“鼠疫”在某種程度

上也代表着法西斯勢力。鼠疫,意味着痛苦、流亡、死亡、分離、惡勢力等,而正是這些構成了人們的命運。

《鼠疫》帶給我最大的啓迪便是,人既然活着,就不能沒有靈魂,不能只是從早到晚忙着掙錢,而忽略了最可貴的感情,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其實,奧蘭城不也正是代表了我們現在生活的城市嗎?人們每天忙碌,不對任何有關自己生活之外的事情抱有幻想,更不用說理想了,早已被生活所磨滅,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所以正是像加繆所說的:“每個人都患有瘟疫,無人能倖免。”雖然我們作爲個人無力改變這種現狀,但是我們可以像裏厄醫生一樣,去蔑視這一切,這也是一種反抗。人的本質和價值是自己進行選擇的,我們要積極地去面對這一切,去承擔自己應有的責任,創造屬於自己的價值!

【第三篇】

加繆曾在其代表作《鼠疫》中描寫了一個叫奧蘭的小城。早期出現了鼠疫跡象,裏厄醫生四處奔走,但是領導們認爲他小題大做。後來鼠疫越發嚴重,奧蘭被迫封鎖城市,而城中有官員,記着,異鄉人,基督教的神父,醫生裏厄。加繆細膩地描繪出這些不同羣體之間價值觀的對立與衝突。加繆在文中說:“我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鼠疫,鼠疫不是別的,它就是生活。”瘟疫如一朵永遠揮之不去的烏雲,即使世界荒蕪,上帝與所有彼岸性的預設都毫無意義,瘟疫在未來依舊會肆虐人類,但是隻要有一絲溫情尚在,絕望就不會肆虐人心。”可以說鼠疫固然是生活,但是它並不是全部,生活還有另外一面,充盈着溫潤的雨水與陽光。

只有愛永遠不會過時

美國作家蘇珊·桑塔格曾說:“卡夫卡喚起的是憐憫和恐懼,喬伊斯喚起的是欽佩,普魯斯特和紀德喚起的是敬意,但除了加繆以外,我想不起還有其他現代作家能喚起愛”。隨着二十世紀後期形形色色的哲學流派的興起,加繆這個曾經在法國哲學界和文學界耀眼的明星,漸漸被人冷落,甚至於遺忘。很多學者逐漸認爲,加繆的理論是基於當年的納粹與戰爭陰霾下的恐懼感而寫,作品中表達出的憂懼與荒誕感早已在我們這個歌舞昇平的時代不復存在。因此加繆的思想有屬於他的時代。總之,我們這個時代早已不需要加繆[]。因此,對於加繆的研究大多侷限於文學性的評論,對於他的荒謬哲學以及反抗理論,我們這個時代早已拋擲在腦後。

誠然,我們這個時代擁有着人類歷史上無可比擬的和平與繁華。但是加繆提醒我們,擁抱陽光的一面之時也應該關注那些荒涼與孤獨。在這個時代中依舊充滿着戰爭與飢寒,在耀眼的陽光之下,未來的天空中依然有一塊烏雲。而這種憂懼與對於世界荒誕感的消解要用愛去克服。如果我們這個時代依舊需要愛,那麼加繆依舊沒有過時。

置身苦難與陽光之間的哲學

如果說有些哲學家的著作是坐在咖啡館,聽着浪漫的抒情音樂寫出來的。那麼加繆的哲學則是在泥濘與孤獨,陰霾與苦難中砥礪出來的,然而他即使顛沛如斯,卻終將你帶入大海與陽光。加繆出生在阿爾及利亞的一個貧民窟,父親在他幼年時死在了戰場。加繆年幼時面對着貧窮,疾病,孤獨的境遇,而加繆對於生養他的底層貧民窟總是充滿了含情默意。加繆說自己一生沒有任何的優越感可言,相反正是貧窮的經歷使他總能保持謙虛,適度與溫和。而那個貧民窟不遠處的大海則賜予了他陽光。

加繆在年少時,因爲家庭拮据,本來應該去做工賺錢。但是不料有位老師卻發現了加繆的天賦,並勸說加繆的母親讓加繆繼續讀中學。後來若干年後,年僅44歲的加繆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加繆給這位老師寫了一封信“喧譁已經平息了,終於可以給您傾訴我的肺腑之言了。我剛剛被授予了一項榮譽----這是我從未爭取過的。當我得知這個消息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除了我的母親就是您。沒有你向這個可憐的孩子伸出慈愛之手,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加繆的一生都在反抗上天賜給他的苦難,但在反抗中卻總是充滿了感恩與愛。而且加繆正是在苦難與陽光,在荒謬與救贖的二元統一中建構了自己的哲學體系。

首先,加繆的哲學中心命題就是荒謬,所謂荒謬就是主體面對着外部世界產生的不協調和孤獨感。這種論調的哲學本在西方哲學中並不新鮮,從祁克果到薩特都有論述。但是加繆與他們不同的地方在於。他並不停留在荒誕,而是認爲人意識到荒誕之後要奮起反抗。而且加繆並不預設上帝與彼岸,而是認爲人能夠把握住的唯有現在。因此《局外人》中意識到荒謬的默爾索並不認爲神父能夠拯救他,相反他認爲“至少自己能把握住現在,而上帝連女人的一根頭髮都不如。”甚至於默爾索在夜晚還想起了大海,聞見了遠方的青草的味道。這種向死而生,毫不逃避於彼岸的做法在加繆的《西西弗斯神話》中更是得到了極致的說明。西西弗斯知道自己的命運處在一種永恆輪迴的荒謬之中,但是依舊奮起反抗。因爲在這種無盡的反抗之中才是人真實的尊嚴之所在。

其次,加繆的反抗思想更爲深刻的地方在於他的反抗並不僅僅停留在個人。加繆在年輕時就參加了各種運動,積極地爲了最爲基本的人道的實現而努力。而《鼠疫》中裏厄醫生明知道鼠疫是一場無休止的戰爭,甚至於以他自己的能力去阻止這場災難,依舊是杯水車薪。可是他還是依舊將原來西西弗斯自我的反抗,自我的救贖來提高到全人類救贖的高度。

最後,加繆反抗的動力來源是愛,而非盲目的激情。加繆的一生充滿了跌宕起伏,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喪失愛的能力。而且加繆的愛永遠充滿了冷靜與節制,並不會被短暫的激情所驅使。因此提倡在追求愛的時候應該有一個反抗的限度,因而加繆終其一生對於各種形形色色的運動保持着極大地冷靜與剋制。並對於蘇聯的極權主義有着諸多的批評。由於遊離在各個主義之外,也使得加繆在生前飽受批評。並使得加繆與薩特的友誼決裂。加繆愛不是單一的激情所驅使,他遠承古希臘的思想,帶有斯多葛學派的中庸與節制,最後經過地中海的陽光混合而成。在1951年,加繆將自己的心愛的詞彙列在一張表上,“世界,痛苦,大地,母親,人類,沙漠,榮譽,苦難,夏日,大海。”這些詞彙有些象徵苦難,有些代表陽光,但它們都是一個硬幣的一體兩面,不能割裂。

誠摯與愛是唯一拯救的動力

加繆的思想在當代依然有重大意義。加繆所謂的荒謬與反抗,節制與中庸,陽光與苦難,這些一體兩面的思想並沒有過時。反而在我們這個時代中更加顯得倍加珍貴。他曾在《鼠疫》中說“每個人身上都帶有鼠疫,世界上沒有人是清白的。鼠疫桿菌不會滅亡也不會永遠消失,它可以沉睡幾十年,也許有一天,鼠疫又要製造人類的苦難。”加繆利用鼠疫比喻人類歷史的不確定性,誠然近代的科學與良性的管理制度,帶給我們前所未有的祥和,但是人性中充斥的陰暗,歷史中排斥不去的偶然性,和平時代下的暴力與屠殺都依舊存在。如果我們要追求真正的光明,追尋地中海的陽光,用愛去拯救每一個人,那麼我們就不能忘記加繆。

1957年,年僅44歲的加繆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認爲:“因他的文學作品透徹認真地闡明瞭當代人的良心所面臨的問題。”這一句話其實切中了加繆思想的核心,即加繆思想是一種最爲基本的人道主義。加繆生前拒絕別人給他貼上的存在主義標籤,面對着各種形形色色的運動與潮流,始終充滿着格外的冷靜。但是在人類最爲基本的道德和尊嚴面前,加繆宛若一個知其不可爲而爲之的鬥士從來沒有退縮與屈服。早在1933年,年僅20歲的加繆就投入到羅曼羅蘭發起的反法西斯運動中,1935年反對右翼政權中加繆在信中寫到:“我認爲把人們引向共產主義,主要不是思想,而是生活……我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就是要看到人類苦難的減少。”而加繆終其一生不論是在其作品《局外人》中對於荒謬的刑事審判系統的批判,還是在現實中對於納粹與蘇聯的批評,實際上都是在詮釋自己的反抗哲學。

我們這個時代缺少的並不是思想者,而是一個具有獨立靈魂的人。誠如許多人所說,加繆確實在哲學體系的思辨化方面遠不如同時代的薩特或者梅洛龐蒂。但是這反而使得他的思想更加切近現實。更能充分地論述具體道德對於人的重要性。正如薩特在悼念加繆的文章中所說的那樣:“他以那種固執的、既狹隘又純潔的,既嚴峻又耽於肉慾的人道主義,向這個時代種種巨大的、畸形的事件展開勝負難卜的戰鬥。他以自己始終如一的拒絕,在我們時代的中心,針對馬基雅維利主義和拜金的現實主義,再次肯定了道德事實的存在。”而漢娜·阿倫特則說他是“當今法國最好的人。”

加繆的思想是關於人的思想,而加繆的哲學也是人的哲學。他亦看到了現實的缺陷與不完美,但卻並不將希望寄託於將來。人活着唯一能把握的就是現在,失去了現在,我們根本一無所有。而正是因爲加繆看到人世間的苦難,孤獨,卻又能在近乎絕望的境地裏依靠着溫情的人道與愛,去實現對於自我乃至全人類的救贖。而且加繆的救贖充滿了詩意與均衡,它所依靠的是在地中海的微風與海水的味蕾中所醞釀的溫情的自然的愛。這種愛避免了被時代的激情裹挾下淪爲一種盲目的衝動。無論對於蘇聯,還是關於阿爾及利亞的問題,歷史都最終證明了加繆的冷靜與中立是正確的。

只要我們這個時代,依然還有有人飽受戰爭與孤獨,只要生活中依然有揮之不去的憂懼,只要歷史的天空依然漂浮着一朵烏雲。我們就依然需要正視荒謬,並利用基本的人道與愛實現救贖,那麼加繆就永遠不會過時。相反,地中海的愛與陽光,將會浸潤在時代的深層,最終能讓苦難與陽光實現一種轉換與平衡。春天將至,萬物將重現生機,春暖花開,雨潤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