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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姑娘,無論嫁給誰,都是婚姻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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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姑娘,無論嫁給誰,都是婚姻的女主角

有一種姑娘 , 無論嫁給誰 , 都是婚姻的女主角

人生的格局,往往在我們遇到問題的時候,由兩句話,就此拉開檔次。

到我的諮詢室裏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問:我該怎麼辦啊?一種是問:這是爲什麼呢?

對於前者,我一般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而且你已經在這個規則裏做到最好了,在這個規則裏,我沒有任何可以幫助你的,因爲你在這個層面上是專家。

舉例說明:出軌者的規則是:家裏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被出軌者的規則是:我絕對不能離婚,因爲離婚了,獨身女人帶孩子,那就是人間慘劇。

父母說:“孩子必須聽我的,過我希望他過的生活。”孩子說:“父母必須聽我的,而且還要對我的人生負責。”

什麼是強盜邏輯?什麼是強買強賣?大家開出的單子都有免責條款,都有絕對不許的禁區。

大家都期待,這個諮詢師可以是一個魔法師,可以爲他們變出一個未來,這個未來,不會有任何他們不喜歡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好事兒?

用一個笑話說明我們這種心理的荒誕——從前有一個人,餓了,吃了5張餅,終於飽了,他忽然靈機一動:既然我吃第五張餅就飽了,我爲什麼要吃前面四張?如果我只吃第五張餅,不就可以省下前四張餅的錢了嗎?

沒有過程,哪裏有結果?沒有地基,怎麼會有高樓大廈?但爲什麼這種只想佔便宜,不想用力的想法成爲人性的主流?

所有的幻想都來自我們的無能爲力,而我們的無能爲力後面,往往都有難以言表的創傷,而這些創傷構成了我們無法觸碰的禁區。

總的來說,人有兩種禁區。第一種禁區是害怕自己被毀滅;第二種禁區是害怕自己太空虛。如果你看過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大概就會知道這兩種恐懼到底是什麼。書生們害怕女鬼或者狐仙們將他們的陽氣吸乾榨淨;女鬼們或者狐仙們害怕自己如果沒有那麼多陽氣,自己會空虛耗竭而死。可是他們都彼此那麼渴望在一起做愛。寧可跨越這種巨大的恐懼。

在螳螂的世界裏,這個邏輯就會如此運行。在新婚之夜,母螳螂會吃掉正在做愛的公螳螂,作爲她懷孕的營養補給,公螳螂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爲了做愛,把生命都奉獻出去了。

當時看到《黑貓警長》這個動畫片的這個情節,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對男人來說,最可怕的就是自尊的毀滅,所以他們會把這個世界想象成一個戰場,處處都要爲他的尊嚴而戰,甚至馬路上一個突然併線的司機,都會讓他不顧生死地與之競速。爲了就是那一口氣。

對女人來說,最可怕的就是空虛感的誕生,所以她們會把這個世界想象成爲一個育嬰室,任何一次分開,都是生離死別,都是無法修復的空虛。

男人會恐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冷箭射來;女人會恐懼孤身一人在無人區自生自滅。

這兩種創傷,來自我們的文化賦予男女的角色不同,男人是要靠攻擊獲得存在感,就像是原始部落裏男人要靠捕獵來贏得自己的地位;要靠進入女人的身體,來傳播子孫的基因;女人要靠容納獲得存在感,原始部落的女人如果沒有孩子,就意味着她一生的無價值感,她必須要男人的陽具,胎兒的孕育,才能感到自己的價值。

價值的毀滅,對男人總是那麼可怕,而親密的喪失,對女人總是那麼可怕。這就是這個世界給我們定的規則和戲份,給我們定的情節和臺詞,給我們定的角色和結局。

當我們在苦苦地那頭撞牆的時候,我們在問怎麼辦的時候,我們是看不到整個規則的,因爲我們還活在自設的恐懼的洗腦之中的。

一個對自己的母親充滿了蔑視的女兒,長大以後驚恐地發現,自己日益在變成自己所厭惡的母親,所有人都遠離她,所有人都厭惡她,她的心事無人傾聽,她的痛苦無人傾訴,她的世界,無人能懂。她只能成爲別人眼中猙獰的潑婦。

她被剝奪了作爲一個被好好安撫的女兒的機會;她被剝奪了可以在母親懷裏撒嬌耍賴的時光;她被剝奪了可以無憂無慮歡樂嬉戲的童年;她更被剝奪了可以從母親那裏學到如何面對傷害的力量。

她只看到了一個可怕的被命運摧毀的女人。從此她絕對不要成爲這樣的女人,因爲當母親如此悲催的時候,她感到了巨大的空虛,你只能躺在那裏,任命運之矛一次次地刺穿你的身體。

當我們失去了歡樂的時候,我們就只剩下連接,當我們失去連接的時候,我們就只有空虛。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寧可要連接,而不要空虛。

長大以後,她一定要成爲一個有力量的女人,她一定要把一切都攥在手心,她一定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她一定要訂立自己的規則。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因爲恐懼,因爲創傷,因爲禁區。

因爲在禁區裏,她沒有安撫,也沒有保護,沒有理解,也沒有指導。那是絕對的漆黑,絕對的三無(無力感、無助感和無望感)。

當我們無法泅渡這絕對的黑暗的時候,我們就會扭過頭去,屈從於命運的安排,屈從於命運的規則,似乎我們無所不能,但其實只是如來佛祖手中的那隻撒尿的頑猴。

她不知道,黑暗其實不可怕,在子宮裏,我們就一直在黑暗中,那時候,黑暗代表着絕對的安全和幸福;而在我們人生所無法避免的創傷面前,黑暗其實就是無人陪伴的代名詞。

很多人一生都在尋求着父母對她的理解,爲此她毀掉了一生,只想聽到父母說一聲:對不起。很多人一生都在尋求着父母對他的指引,爲此他毀掉了一生,只想聽到父母說一聲:沒關係。

我們希望父母是可以無條件地愛我們的;我們希望父母是可以給我們偉大的崇拜感的。爲此我們似乎在一生中都去尋求這兩種感覺,似乎想要馴服這樣的世界,讓這個世界給我們提供這樣的快感。

但其實,這樣的快感無非是想要掩飾我們內心的那塊黑洞,或者一把鐵剪刀。黑洞,就是無限的空虛;鐵剪刀,就是無限的對自己的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