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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愛情,其實只是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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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愛情,其實只是激情

你所謂的愛情,其實只是激情

作者:谷娃

剛看到谷娃的故事時,第一感覺是爲她心痛,然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她,還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爲她做的?她很誠懇的說,沒有,一切都過去了,一切也都在慢慢變得更好。

這個年輕卻渡盡劫波的姑娘,像很多我們想象中的牧民姑娘一樣,散發着一種倔強、堅強卻又樸素自然的能量。

在她的勇敢和堅強面前,也許,一切評析都是點綴,最後唯有送上祝福。同時希望我們的姐妹們,能夠在自己的人生裏有所頓悟。

我的故事要從我的第一次婚姻說起。

我是牧民。第一次婚姻也是初戀,那種風花雪月的日子維持了四年,我們幾乎沒有吵過架,恩愛和諧,因爲年輕,我一直不願意要孩子,他也沒要求。然後他有外遇了,一個面若桃花的小姑娘,也是他堂弟的前女友,像所有的狗血劇情一樣,我的哥哥弟弟,他的妹妹都知道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平靜而堅決地離婚,然後撕心裂肺的痛,那兩個月暴瘦,他說他以爲我不會難過,也許是在一起的時候我太自我了,以致於讓他以爲我不怎麼在乎他。

恩愛和諧有時候是一種假象,我們自以爲快樂,卻沒想有可能並沒有滿足對方的需求,沒有讀到對方內心的想法。你在乎,但有時候,愛需要說出口。

第一段婚姻就這樣匆匆忙忙結束了。

過了幾年我又結婚了,沒有愛,對方也是牧民。找一個牧區人結婚,這是我在心裏給自己定的宿命。

這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熟悉的環境會讓我安心過日子。我有個臭毛病,就是自以爲是,以爲自己只要努力,好日子就在前方等我,自以爲沒有什麼困難是我克服不了的。

他一開始就愛喝點酒,家境不好,有個孩子。第二年我懷孕了,已經快三十歲了,我也想要這個孩子。懷孕三個月的時候,他又喝了酒,第一次打了我,我哪裏見過這個場面,哭着想離婚,但是想想自己根本沒條件一個人生養這個孩子,最終妥協了。

我們先要因爲愛而結婚,其次再考慮門當戶對。如果我們不愛,甚至不因爲愛他從而瞭解他,這樣的婚姻從一開始就註定是錯的。那麼在婚姻的里程裏,我們就很難因爲愛而彼此調整,因爲愛而相互妥協。如果我們的妥協僅僅是因爲經濟原因,那我們的堅持會變得異常痛苦和艱難。尤其是再一次走入婚姻的我們,要的不是隨意,而是更加慎重。我們不僅要了解,上一段婚姻失敗的真正原因,比如他到底爲什麼外遇?婚姻裏什麼時候開始埋下不信任的基因?等等。同時,我們也要了解,我們執手相伴的這個男人,父母的互動關係,以及他的上一段婚姻,究竟因爲什麼而結束。

衆所周知,打老婆的男人沒有一次,只有無數次和零次,而我是前者。我只希望孩子能快一點長大,只要孩子能上幼兒園我就可以離開那個禽獸了。

在每次被打後,我都擦乾眼淚,繼續該幹嘛幹嘛。沒回過孃家也沒要求他痛改前非,我雖然被家暴,但不順從,一開始很怕捱打,後來不怕了,能還手就還手,打不過就躲,他後來幾乎兩天喝一次酒,喝幾口就開始變態,我儘量不跟他說話,但是防不勝防。

最可憐的是我的孩子,我一直在想,父親當着孩子面打母親爲什麼不入刑?

從來沒有人說家暴不能入刑,當父親當着孩子的面打母親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這纔是他成年中最大的傷害。

在孩子上幼兒園的第二年,我第一次起訴離婚,因爲債臺高築,因爲他不肯離婚,沒離成。隔了一年多債務少了一些,我又起訴了,他到了兩次法院,都是喝了酒的,還是因爲考慮到如果離婚,我自己要帶孩子還要承擔債務,加上法官也很爲難,我又沒堅持。

其實在牧區有像我一樣被丈夫虐待,然後跑回孃家或者嘎查婦聯等出面做工作或者起訴後男的再不敢打老婆的例子也有。但是,我是個例外,從第一次被打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要離婚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他也是個例外,以爲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離婚。

具體他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也多次試着跟他好好談談,但是一個除了酗酒和上牀沒別的生活興致的酒鬼,一個思維正常的人跟他談婚姻談人生簡直就是對蟑螂彈琴,呵呵。

從第二次起訴之後,他再打我我會報警,警察每次來了都會訓斥他,有時候也帶到派出所做筆錄。那一次他打完我,趁我出去扔了一塊被子,然後把門反鎖了,那是我在小區物業幹水電工住的房子,有個地溝從屋子裏通到一棟樓後面,我前半夜藏在小區公共廁所裏,後半夜鑽地溝回去拿上衣服和證件,第二天再一次去了法院,然後住旅館。

那次他終於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名,孩子歸我,家產和債務歸他。我知道這個婚沒那麼好離,但是有了他的簽字我還是鬆了一口氣。

很多人看到家暴,會說,離婚,離了就解脫了,但是隻有被家暴的女人才知道家暴的噩夢不是離了婚就可以擺脫了的。

在離婚前他只是打我,在離婚後我帶着孩子住,他每天晚上來打門,辱罵騷擾威脅恐嚇我,完全不考慮孩子還跟我在一起。期間有一次中午我和我母親坐在家裏吃飯,孩子剛剛出去了,他突然進來按住打我,直到孩子回來哭喊才停手。隨後我報警,警察到來的時候我正滿身傷痕,血跡斑斑地坐着吃冷飯,因爲下午還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