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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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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

《安娜卡列尼娜》

《安娜·卡列尼娜》

《安娜卡列尼娜》

是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創作的長篇小說,也是其代表作品。作品講述了貴族婦女安娜追求愛情幸福,卻在卡列寧的虛僞、渥倫斯基的冷漠和自私面前碰得頭破血流,最終落得臥軌自殺、陳屍車站的下場。莊園主列文反對土地私有制,抵制資本主義制度,同情貧苦農民,卻又無法擺脫貴族習氣而陷入無法解脫的矛盾之中。矛盾的時期、矛盾的制度、矛盾的人物、矛盾的心理,使全書在矛盾的漩渦中顛簸。這部小說是新舊交替時期緊張惶恐的俄國社會的寫照。

該書通過女主人公安娜追求愛情悲劇,和列文在農村面臨危機而進行的改革與探索這兩條線索,描繪了俄國從莫斯科到外省鄉村廣闊而豐富多彩的圖景,先後描寫了150多個人物,是一部社會百科全書式的作品。

內容簡介

安娜·卡列尼娜的哥哥奧布朗斯基公爵已經有五個孩子,仍和法國家庭女教師戀愛,因此和妻子多麗鬧翻,安娜從彼得堡乘車到莫斯科去在莫斯科爲哥嫂調解,在車站認識了青年軍官渥倫斯基。渥倫斯基畢業於貴族軍官學校,後涉足於莫斯科社交界,以其翩翩風度得到了多麗的妹妹基蒂的垂青,但他只與她調情,並無意與她結婚。而深愛着基蒂的康斯坦丁·列文也從鄉下來到莫斯科,他打算向基蒂求婚。

但早傾心於渥倫斯基的基蒂卻拒絕了他的求婚,她正想象着與渥倫斯基將來的幸福生活。渥倫斯基是一個身體強壯的的男子,有着一副和藹、漂亮而又異常沉靜和果斷的面孔,年輕英俊而風流倜儻,帥氣逼人。他的容貌和風采,令許多貴族小姐傾心。在他看到安娜的一剎那,那刻被安娜所俘虜,他在薛傑巴斯大林基公爵家的舞會上,向安娜大獻殷勤。而基蒂精心打扮想象着渥倫斯基要正式向她求婚,在渥倫斯基眼裏,安娜·卡列尼娜是那樣的出衆:“她那穿着簡樸的黑衣裳的姿態是迷人的,她那帶着手鐲的圓圓的手臂是迷人的,她那生氣勃勃的,美麗的臉蛋是迷人可親的,在舞會上……”基蒂發現渥倫斯基和安娜異常地親熱,這使她感到很苦悶。安娜不願看到基蒂痛苦,勸慰了兄嫂一番,便回彼得堡去了。隨後渥倫斯基也來到彼得堡,開始對安娜的熱烈的追求,他參加一切能見到安娜的舞會和宴會,從而引起上流社會的流言蜚語。

起初,安娜還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情感,不久渥倫斯基的熱情喚醒了安娜沉睡已久的愛情。安娜的丈夫亞歷山大·卡列寧其貌不揚,但在官場中卻是個地位顯赫的人物,是一個“完全醉心於功名”的人物。他根本不懂什麼是傾心相愛的情感,他認爲:他和安娜的結合是神的意志。他責備妻子行爲有失檢點,要她注意社會性的輿論,明白結婚的宗教意義,以及對兒女的責任。他並不在乎妻子和別人相好,“而是別人注意到才使他不安”。有一天,安娜與丈夫卡列寧一起去看一場盛大的賽馬會,比賽中渥倫斯基從馬上摔了下來,安娜情不自禁地大聲驚叫,卡列寧認爲安娜有失檢點,迫使她提前退場。安娜無法忍受丈夫的虛僞與自私,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愛他……我憎惡你……”。由於卡列寧的令人吃驚的寬厚,渥倫斯基感到自己是那麼的卑劣、渺小。

《安娜卡列尼娜》 第2張

安娜的愛情和自己的前途又是那麼的渺茫,絕望、羞恥、負罪感使他舉起了手槍自殺,但沒有死。死而復生的安娜和渥倫斯基的愛情更加熾熱,渥倫斯基帶着安娜離開了彼得堡,他們到國外旅行去了。在渥倫斯基家的宴會上,列文與基蒂彼此消除了隔閡,互相愛慕。不久他們結婚了,婚後他們回到列文的農莊,基蒂親自掌管家務,列文撰寫農業改革的論文,他們生活很幸福美滿。旅行了三個月,安娜感到無比的幸福,但她卻以名譽和兒子爲代價。歸國後,她沒有回家,而是住在旅館裏,由於思念兒子,在兒子謝遼沙生日那天,偷偷去看他,天真無邪的謝遼沙不放媽媽走,他含着淚說:“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他們返回彼得堡,遭到冷遇,舊日的親戚朋友拒絕與安娜往來,使她感到屈辱和痛苦。渥倫斯基被重新踏入社交界的慾望和輿論的壓力所壓倒,與安娜分居,儘量避免與她單獨見面,這使安娜感到很難過,她責問道:“我們還相愛不相愛?別人我們用不着顧慮。”在一次晚會上,安娜受到卡爾塔索夫夫人的公開羞辱,回來後渥倫斯基卻抱怨她,不該不聽勸告去參加晚會。於是他們搬到渥倫斯基的田地莊上居住。

渥倫斯基要安娜和卡列寧正式離婚,但她又擔心兒子將來會看不起她。3個月過去了,離婚仍無消息。渥倫斯基對安娜越來越冷淡了,他常常上俱樂部去,把安娜一個人扔在家裏,安娜要求渥倫斯基說明:假如他不再愛她,也請他老實說出來,渥倫斯基大爲惱火。一次,渥倫斯基到他母親那兒處理事務,安娜問他的母親是否要爲他說情,他要安娜不要誹謗他尊敬的母親,安娜認識到渥倫斯基的虛僞,因爲他並不愛他的母親。

大吵之後,渥倫斯基憤然離去,她覺得一切都完了,安娜準備自己坐火車去找他,她想象着正和他母親及他喜歡的小姐談心,她回想起這段生活,明白了自己是一個被侮辱、被拋棄的人,她跑到車站,在候車室裏接到了渥倫斯基的來信,說他10點鐘才能回來,她決心不讓渥倫斯基折磨她了,起了一種絕望而決心報復的心態,最後安娜身着一襲黑天鵝絨長裙,在火車站的鐵軌前,讓呼嘯而過的火車結束了自己無望的愛情和生命,這段爲道德和世間所不容的婚外情最後的結果由安娜獨立承擔,留下了無限感傷。卡列寧參加了安娜的葬禮,並把安娜生的女兒帶走了。渥倫斯基受到良心的譴責,他志願參軍去塞爾維亞和土耳其作戰,但願求得一死。

時代背景

19世紀後半期的沙皇俄國,當時正值1861年俄國農奴制改革,整個社會處於由古老、守舊的封建社會向新興的資本主義社會急劇轉變的特殊時期。一方面在世界資本主義尤其是西歐資本主義國家資產階級革命的強力衝擊下,俄國封建農奴制度迅速崩潰,封建貴族地主日趨腐化墮落的思想與新興資產階級人文思想發生了激烈的對撞,其政治、經濟制度,思想、道德觀念也在急劇變化之中,歐洲資產階級人文思想的啓蒙、人性的自覺不自覺地覺醒,使人們要求人性解放、戀愛自由、婚姻自主的呼聲越來越高,要求擺脫封建思想道德的羈絆;另一方面,反動腐朽的封建農奴制對資產階級人文思想仍具強大的阻力。衆所周知,俄國的農奴制改革是自上而下的轉變過程,它不像法國大革命是自下而上的徹底革命,其新興的資產階級思想載體不是從平民階層、小生產者階層中產生的,而是由一批把持政權的封建官僚、大貴族地主階層轉變而來的。在轉變過程中所殘留下來的封建傳統、觀念在社會、人們的頭腦中仍然根深蒂固,誠如文中列文所說:“一切都是混亂的,一切都正在建立。”

個人背景

從19世紀70年代起,俄國鄉村遭到資本主義勢力的人侵,“到民間”去等活動的開展,使托爾斯泰開始了新的思想危機和新的探索時期。他惶惶不安,懷疑生存的目的和意義,因爲自己所處的貴族寄生生活的“可怕地位”,深感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研讀各種哲學和宗教書籍,不能找到答案。他甚至藏起繩子、不帶獵槍,生怕自己爲了求得解脫而自殺。此後,他訪問神父、主教、修道士和隱修士,並結識了農民、獨立教徒康。修斯塔夫。終於完全否定了官辦教會,接受了宗法制農民的信仰。這是托爾斯泰複雜的探索時期,也正是在這個時期產生了《安娜·卡列尼娜》(1873-1877)。

創作過程

1870年托爾斯泰便打算寫一部出身高等社會的有夫之婦失足的小說,並打算把這個女人寫得可憐而無罪[]。1872年,離托爾斯泰的農莊五俄裏的地方,一個叫安娜茲科娃的婦女,發現她的情人另有新歡,向自己兒子的家庭女教師求婚,於是一氣之下取了一些換洗衣服到圖拉去,後來又返回村子,投身在貨車車輪下而死。托爾斯泰目睹了這出悲劇,深受觸動。托爾斯泰1873年動筆,1877年完成,小說先後用過《年輕太太》《兩段婚姻》《兩對夫妻》等書名,最後才用了明確而簡單的現名。

作品鑑賞

作品主題安娜的選擇體現出人性的迷誤。爲了實現狹隘的個人情愛,她不惜拋家離子,做了自我情慾的奴隸。列夫·托爾斯泰通過這篇恢弘鉅著深刻地揭示出安娜悲劇命運的根源,即非完整的感性人格決定了安娜的悲劇命運。儘管她的人生探索以實現精神的自我追求爲目的,但其生命力的發揮缺乏理性的配合、支撐與調控,結果使得人生隨情慾而漂流落得悲慘的結局。 [8] 安娜極力追求感性生命的舒展,努力探求生命原生態的存在方式,熱切呼喚人性的迴歸,這種行爲方式和人生理解本無可厚非,但並不意味着要完全拋棄哪怕一丁點理性的束縛。安娜在追求精神自由與實踐人性解放的同時,矯枉過正地陷入了縱慾的感性誤區。她爲擺脫社會的枷鎖卻又陷入另一桎梏,她所追求的自由,是一種自私的自由,是一種毫無顧忌的自由,是一種情感佔有慾望的滿足。自由並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我行我素、隨心所欲,而是一種理性意義上的積極的生命舒展。如果拋棄理性原則,只認可個人的自由,那麼個人的自由很容易構成對另一個人的自由的侵害,對周遭人羣利益的傷害,導致矛盾與衝突,並最終使個人的自由變得不牢靠、不穩固。個人自由的實現正像經濟學上的帕累託原理所要求的那樣必須受到理性的約束,才能保證整體社會的自由的不降低,即個體自由的增加必須以尊重其他相關個體的自由爲前提。只有在理性的指導下,每個人尋求自己的自由纔會被社會主體所認可。自由必須與理性相結合來展現與實現,這樣才能構成道德自律的完整概念。相反,缺乏理性的自由至多算是一種經驗的自我,絕非積極意義上的生命舒展。用理性的力量約束自己,實現感性與理性的統一,建立健全的理想人格,才能達到真正自由的狀態,纔是人類應該追求的最高境界。

而且,托爾斯泰看到,在俄國隨着城市文明和物質文明的發展,人的天然情感被壓抑,主體性逐漸喪失,成爲私慾的奴隸。在小說中,卡列寧就是一個在官場傾軋中喪失自我的人,作者通過這個人物表明了自己對理性的反思,對人性異化的深深憂慮。在小說中,托爾斯泰還通過列文和安娜的生活軌跡塑造了兩個環境,兩種貴族。一是城市,在那裏生活着卡列寧、奧布隆斯基、弗龍斯基式的貴族;二是農村,在那裏生活着列文式的貴族。前者遠離自然,爲了私慾慢慢喪失了人的天然情感,在人的“獸性”和“人性”的角逐中,他們爲了一己的私慾漸漸拋棄了善性的自我。而後者正是在自然環境中,在真正的勞動中鍛鍊了體魄、淨化了心靈、獲得了真正的快樂。托爾斯泰通過不同貴族對自然的態度表明了自己反對城市文明的觀點。

從文化的角度來看,安娜的悲劇應該是俄羅斯文化悲劇的顯現。安娜掙扎於情感滿足和宗教壓抑之間,缺乏理性調節的環節,這種心智缺陷顯示出俄羅斯文化的分裂性。俄國是一個後起的資本主義國家,維持國家運轉的是長達千年的宗教制度和專制制度,科學啓蒙運動在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纔在俄國緩慢興起,而且往往被統治階級引導到爲專制制度服務上去,這就造成了整個民族缺乏真正的理性精神和法制意識,更不用說民主意識。

在俄國,受到西方科學民主和理性精神影響的只是極少數知識分子(如普希金、別林斯基、屠格涅夫等“啓蒙者”),而大部分知識分子頭腦中固有的都是濃厚的宗教意識(如最能代表俄羅斯文化特色的托爾斯泰、陀思託耶夫斯基等),對於整個俄羅斯人而言,他們看待問題、處理事物的方式,要麼遵從本能慾望,要麼遵從道德信仰,其本能和信仰處於對峙分裂狀態,正如著名的俄羅斯文化專家尼·別爾嘉耶夫在《俄羅斯思想》中所說:俄羅斯民族性格中存在着深刻的“兩極性”和“矛盾性”,是一個“分裂性”的民族,“這種內在的分裂性將一直持續到俄國革命。”在安娜身上,就體現了俄羅斯文化這種本能與信仰的斷裂性。

藝術特色

出色的心理描寫是《安娜·卡列尼娜》藝術魅力的精華所在,人物的心理描寫是整個作品描寫的重要組成部分。託翁喜愛的主人公列文是個精神探索型人物,對社會問題特別是農民問題的探索和對個人幸福、生命意義的探索。他的心理過程是沿着兩條路線發展的:在農事改革上,他經歷了理想的追求到失敗後的悲觀。

列文看到農民的貧困,向農民建議合夥經營各種農業,他夢想“以富裕來代替貧窮,以利害的一致來代替互相敵視。總之,在他看來,這將是一場不流血的革命,但是極其偉大的革命,先從我們一個縣的小範圍開始,然後擴展到全省,然後全世界。”但列文這個美妙的“不流血的革命”首先在他自己的村子就處處碰壁,農民對他的計劃毫無興趣,這使列文陷入了極度的痛苦和絕望;在個人生活上,他經歷了愛情上的迷戀、挫折、失望到婚後的快樂、焦慮、猜忌、痛苦,最後在宗教中找到了心靈的寧靜。列文愛上了純潔少女基蒂,因基蒂心有所屬而遭到拒絕,這使列文非常失落,當基蒂被渥倫斯基拋棄後,他們結了婚,基蒂給列文帶來了快樂。但家庭生活是社會生活中的一分子,它不能遊離於社會生活之外,如果整個社會動盪不安,孤立的一個家庭是沒有幸福可談的。內省的列文再次陷入焦慮、痛苦之中。他那無法排解的莫名其妙的苦悶、煩膩的情緒和騷動不安的追求,正是風雲變化時代再不想混沌活着的一代人心靈上留下深深印記,最後在“爲上帝,爲靈魂而活”信條中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小說對安娜的心理過程的描寫,則側重於展示其情感與心理矛盾的多重性和複雜性:它一方面厭惡丈夫,安娜覺得“沽名釣譽,飛黃騰達—這就是他靈魂裏全部的‘貨色’,‘他不是人,他是木偶,是一架官僚機器’。”另一方面又時有內疚和負罪感產生,安娜畢竟是一個傳統女性,並不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背棄丈夫,拋棄心愛的兒子,這對着有宗教意識的安娜來說是很難心安理得的;一方面憎恨虛僞的上流社會,安娜經過同上流社會形形色色的人物、思想、道德規約撞擊之後,對這個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得出一個深刻的認識:“生存競爭和互相仇恨是人與人之間的唯一的關係。”在告別人世的時候,安娜懷着對罪惡世界滿腔仇恨,從心底發出了悲憤的呼喊:“一切都是虛僞,一切都是謊言,一切都是欺騙,一切都是罪惡!……”

另一方面她又依戀這種生活條件,安娜畢竟是留裏克皇室的後裔,她的身上不可能不留有貴族階級的烙印,並且,上流社會一直是她生活的環境;一方面不顧一切的追求愛情,安娜喊出“罪不在我,我是個活人,我要愛情”,勇敢地衝出了聊無生趣的生活。另一方面又不斷爲之感到恐懼不安,安娜的行爲觸動的不止是卡列寧這個官僚的個人體面,而是觸犯了整個上流社會的虛僞道德,動搖了統治階級“合法”婚姻的基石,作者把她內心的愛與恨、希望與絕望、信任與猜疑、堅定與軟弱等矛盾和複雜的情感與心理流變詳盡地描述出來。小說還有許多對人物瞬間心理變化過程的描述,準確、深刻地批露了特定情境中人物的心理變化過程。例如,小說在寫到列文第一次向基蒂求婚時,基蒂在見到列文前後這短暫時間內的心理流程,是多層次的。作者對基蒂內心的把握十分準確,在列文到來之前,基蒂滿心歡喜地等待着,從外表的平靜、從容顯示了內心的鎮靜。當奴役通報說列文到了時,她頓時臉色蒼白,血液涌到了心頭,那內心是驚恐萬狀的,以至於想逃開。

其次,小說善於描寫人物的外部特徵來揭示人物內心:一個笑、一個眼神和動作都成爲傳達心靈世界的媒介。托爾斯泰認爲人的感情的本能和非語言的流露,往往比通常語言表達的感情更爲真實,靈魂深處蘊蓄着激情的安娜,因其具有被壓抑的生命意識,時不時通過無言的外在形態流露出來,使她富有超羣的風韻。在《安娜·卡列寧娜》中,托爾斯泰是通過兩條情節線索展開小說的,有人認爲這兩條線索缺乏聯繫,這部書是兩部小說的撮合。

托爾斯泰本人批評了這種意見,指出這大概是由於“在瀏覽小說時,沒有看出它的內在內容”所致。表面上看,安娜的愛情悲劇和列文的精神探索兩條主線平行獨立的發展,缺乏內在聯繫,但事實上它們是巧妙地聯結在一起的,這也正是《安娜·卡列尼娜》的結構獨特之處,它表現出作者謀篇佈局上的填密與嚴謹。首先,小說在兩條主線之間穿插了渥倫斯基和多麗的家庭生活這條主線,它在外部結構上成了兩條主線的拱形結合處。其次,小說運用人物向心對照法溝通了兩條主線間的內在聯繫。男女主人公列文和安娜的對照貫穿了小說的始終,此外,安娜和多麗、列文和渥倫斯基、渥倫斯基和卡列寧等也形成對照,共同表現着小說深刻的主題。